有只鸽子落在燕山操场的草地上。
我是掏出耳机的时候瞥见它的。
一动不动的,还以为是玩具之类的死物。
俄而扇动翅膀飞起,目光随着它的轨迹,不过几眼便了无痕迹。
其实还是有点稀奇的,一只白色的鸽子,停留在夜晚灯火昏黄的操场,然后迎着灯光忽然消失不见。
都是一瞬间的事情,短到还以为是幻象。
路灯照映下秋雨的水气,操场飘落着泛黄的叶片。每一步都溅起粘连的积水。
跑步的时候耳机里随机播放到了程璧的《火车》。忽然就想起来20年初。那时在火车上第一次听这首《火车》。
那天济南下了雪,夹着雨,落地就消失不见。大学第一个假期,对交通不太熟悉,我买了济南东站的票。打车花了120块,但是高铁票才110。
那时候坐车须不要口罩,一个多小时车程,司机很健谈,我还搬出背后的尤克里里给司机唱了一首《佳佳》。
想当然地以为东站因为在东面,所以离圣井近,在打车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在东北角。我好像记得有个大叔捧着一个巨大的玩偶,不过这份记忆倒不是很真切就是了,因为17年在北京确实遇见一次这般的事情,所以可能是既视感之类的误会?是一个蓝色的鲨鱼,我还拍过照片,不过因为没有备份,早随着那部红米丢失了。
彼时还和雅轩发过那张照片,但是大一那次却好像并没有和聊得来的女生说过这件事。我总想着好像看见两次不同的大叔捧着玩偶在车站排队。
江南文气重,吴音软语轻。
以前看到说在意一个人,眼神总会流转在她身上,下意识的,毫无察觉的。
然后她做了什么事,说了什么话,全部都印在脑子上,送到嘴巴里,狠狠地嚼碎,希望看出点和自己有关的东西。
要是实在没有一点渣滓是为我的,就把这颗心吐出来,切一小点,和她说的话混在一起,装作若无其事地吞进肚子里,反刍这颗心的碎片,让自己感动自己。
不过要超脱也不是没办法,简单啐自己一口,大喝一句“闲得”,倏尔惊醒,发觉自己走了歧路。
是东西都学会了还是游戏不好玩了?
你说什么话关我屁事?
然后就专心做自己的事情,学习也好,打游戏也好,哪里有那么多烦恼。
不过第二天要是你再说些不着调的鬼话,说不得我还是要再循环一遍的。